【书香伴读·聆听你我】战争和人
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好欢迎您收听呼伦贝尔市图书馆的书香伴读、聆听你我我是你们的好朋友红琳今天我将与您分享的长篇小说《战争和人》是作家王火的代表作,获得过第二届国家图书奖、炎黄杯人民文学奖和第四届茅盾文学奖。全书一百六十多万字,以三部独立却又互相联系的小说构成三部曲的形式,可以独立成文,也可首尾相衔,分别讲述了抗日战争前中后三个时期以国民党内部为视点的中国政局时局的变化,内容独特新颖,爱国主义教育气氛浓烈。
早在1950年,王火便利用节假日和晚上进行该书的写作了,调到北京后,更是利用所有的业余时间来写,他甚至强制性地把腿拴在桌旁,长期除上班外,每天写作十小时以上。1961年在山东临沂,终于完成了120万字的初稿并寄给了出版社。几个月后接到出版社的通知,让去面谈小说的修改,出版社认为这部长篇是:“百花园中一朵独特的鲜花。”修改好的书稿又寄去北京,这时,因《刘志丹》一书,各出版社均已接到“利用小说进行反党是一大发明”的最高指示。都在检查已出版的书籍,长篇小说已停止出版。再后,“文化大革命”,这部书稿竟成了“文艺黑线的产物”,成为了“为国民党树碑立传的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大毒草”。书稿被拿去展览,王火被批斗无数次,甚至被夜审、活埋过,直到1972年才得到解放,但数十年的心血书稿已化为灰烬。执政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尚在山东工作的王火突然收到一封中国青年出版社的挂号信,热情地索要当年的小说稿。王火不无遗憾地回信告知:书稿已不在了。不久之后,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编辑又给王火写信,鼓励他重新把这本书写出来。
这时的王火已55岁了,又经过“文化大革命”那一番心理和生理的摧残,且患有高血压,精神已大不如前。但王火选择从头开始写。终于,第一部出版了。在1989年,1992年,第二部、第三部相继出版,1993年,三部曲原名《月落乌啼霜满天》、《山在虚无缥缈间》和《枫叶荻花秋瑟瑟》以《战争和人》为总名结成一套出版
战争和人以主人公童霜威、童家霆父子在抗战全过程中的飘泊行踪为线索,表现从1936年12月西安事变到1946年3月抗日胜利、内战迫在眉睫这一段时间的中国社会生活,人物的行踪遍布沦陷区和解放区以外的大半个中国。这种全景式的时空结构为人物的描写设置了一个俯仰古今的宏大背景。作品具有突出的史诗结构和鲜明的史诗风格。童霜威战前曾因官场失意而牢骚满腹,自命清高又难免随波逐流,但在抗日还是投敌的关键时刻,却以他骨子里的民族气节,拒绝了各方势力卑劣的笼络与威逼。八年烽烟中,他携子童家霆避难南陵、宦游武汉,亡命香港、辗转重庆,见识了各阶层人士的生活百态。他由消极避难、保持名节到鄙弃国民党独裁统治、投入民主运动的行列。同时,成长为青年的童家霆,也在时代风云的锻造下义无反顾地投身光明。
这部作品正是通过多种复杂的政治关系、政治斗争的描写,反映出那一场战争及战争胜负、进程变化发展的多种极其复杂的因素,显示出了作品的深刻性。由此可见,小说与政治存在着血肉联系,该书更深刻的地方,是它所昭示的八年抗战,不但写出了日本帝国主义的失败,也写出了蒋介石国民党在坑战中实行法西斯特务统治,并指出这一逆潮流而动是必然会被人民唾弃的。
小说的写法非常独特,它是从“反面切入”,既写反面”也写“正面”。有人“正面文章反面做”,这是“反面文章正面做”。看来,作者对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的拿捏是非常好的。作者虽正面写了蒋控区和沦陷区,并未正面大写解放区,但实际却时刻注意全面反映抗战,着重写了中国共产党对抗战的领导及其伟大作用。正因如此,该书一开始,从西安事变写起,而不是从别的地方写起,这就充分体现了作者的用心。
接下来我将与您一同欣赏文中精彩片段
有时候,一个人或一家人的一生,可以清楚而有力地说明一个时代。历史本身,我们未曾意识到、感觉到或者判定它的地方,那真是太多太多了!从人生去发现历史,常会更真实形象些。———摘自创作手记
从昨天晚上开始,十四岁的童家霆突然感到家里的气氛有点异常。家霆的爸爸童霜威,字啸天,是司法行政部秘书长,又是中央公务员惩戒委员会委员兼秘书长。昨天傍晚,爸爸回来了,家霆发现爸爸脸色沉重,有心事,吸着香烟,在客厅里来回蹀躞了很久。然后,天黑下来了,吃晚饭时,听到秘书冯村同他谈话。
黑黑瘦瘦的冯村,用匙喝着蛋花汤,不温不火地问:“秘书长,看来,老蒋在西安生命危险了?”
童霜威先是嚼着饭沉吟,接着点头:“呣,事态严重呢!”语气就像轻微的叹息。
“中枢准备怎么办呢?”
“今夜中常会和中政会都要开会讨论处置办法。看来,张学良是要褫职严办的,可那有什么用!”
“您看这事会怎么发展?”
“等着看吧。”
家霆有一张天真快乐的面孔,逗人欢喜,用筷夹着红烧鲫鱼吃,眼里充满询问,抬起脸插嘴问:“发生什么事啦?”
童霜威一脸不容置辩的神气,皱皱眉训着说:“小孩子,不要多管闲事!”
晚饭后,虽然北风呼啸,窗子上结满了冰霜,童霜威仍让尹二开着那辆深蓝色“雪佛兰”轿车送他外出,上友人家串门去了。冯村在楼下自己的房间里像吃生蚕豆似的读日语:“阿纳得汪,堕纳多的斯卡,划达古西划……”家霆的房间,在冯村的隔壁,嫌冯村读日语的声音讨厌,“乓”地关上了门。他心里空荡荡的,先做功课,后来孤寂得要命,钻进被窝,戴上了矿石收音机的耳机听中央广播电台的儿童故事节目。听着听着竟迷迷糊糊睡着了,电灯还是冯村走过来替他关的。
今天,是礼拜天。上午,童霜威一早就心事重重,打了两个电话,匆匆忙忙坐尹二驾驶的“雪佛兰”又出去了。家霆和初一同班的好友谢乐山去玄武湖钓鱼。
谢乐山是广东人,绰号叫“皮猴”,长得矮小结实,在班上调皮捣蛋出名。他父亲是监察院的监察委员谢元嵩,跟家霆的爸爸熟识。老子是朋友,儿子做了同学当然也会亲三分。两家住处离得近,放学两人常常一同骑自行车回来。天冷风大,寒气凛冽,湖水清澈,鱼不上钩。上午,两人钓不到鱼都很扫兴。
中午,爸爸没有回来。午后,家霆同谢乐山到学校练习吹号、打鼓,为开冬季运动会作准备。同学里大家都在传说:“老蒋昨天在西安给张学良抓起来了!”“说不定会给杀了!”……是怎么回事也弄不清。问教童子军课的体育教师刘克平,刘老师脸上毫无表情,说:“报上登了,自己去看吧!”学校里张贴了《中央日报》,围着一些人看。反正,有人紧张,有人气愤,有人无所谓,有人照样很高兴。家霆是属于无所谓和照样很高兴的。这恐怕同爸爸和冯村都并不崇拜蒋委员长有点关系吧。爸爸有时摇头说:“老蒋这个人呀!……”冯村有一次说:“老蒋是在学德国的希特勒和意大利的墨索里尼!……”家霆上初一还不满一学期,对这一类事儿既搞不太清,兴趣也不大。打了一会鼓,咚不隆咚咚……就跟谢乐山他们打打闹闹玩篮球去了。五点钟光景,刘克平老师跑来说:“别嘻嘻哈哈了,都回家去吧!”谢乐山还要玩,家霆就独自骑车回家了。学校在大石桥,经过石婆婆巷,穿丹凤街、安仁街,过小铁路,经过高楼门、百子亭到家。除了丹凤街那一小段是菜市,鹅卵石的路面,两侧挤满店铺,车辆行人熙熙攘攘,其他街路都比较冷清。天冷,西北风打着唿哨,吹得地上尘土飞扬,家霆踩着“海格里斯”跑车,忽然又想到了昨天吃晚饭时爸爸沉重的脸色。那样沉重的脸色平日很少见到。是为什么呢?难道西安发生的事真有天塌下来那么严重?……
《战争和人》的精彩片段就为您分享到这里它的结构艺术较多地得益于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其中又渗透着中国古典小说结构的某些特征,如清末署名“侠人”者所指出的:“不徒以局势疑阵见长,其深味在事之始末,人之丰采,文笔之生动也。”感谢您的收听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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